陈莉莉：播撒灿烂微笑的白衣天使

在第十五届“中国青年女科学家奖”10位获奖者中，有3位是青年医学科学家，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口腔医学系主任、武汉协和医院口腔科主任陈莉莉教授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全国口腔正畸领域知名专家，在牙颌面畸形防治与再生修复领域取得了创新性的成绩。十余年临床生涯里，陈莉莉已帮助数千名患者重塑笑容，被誉为“播撒灿烂微笑的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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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微笑，就是我的心愿”

资料显示，全世界有76 亿人口，233 个国家和地区，7000 多种语言，只有一种“语言”无需学习便可瞬间拉近人与人的距离，那便是笑容。可以说“笑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然而，很多人却由于“大龅牙”、“鸟嘴畸形”、“地包天”、“鞋拔子脸”等牙颌面畸形问题失去了灿烂的微笑，进而产生自卑感和孤僻感，严重影响心理健康。

2016年春，当时在武汉某高校读大三的男生小谢非常郁闷：他因从小牙齿畸形而感到自卑，自懂事起，他就不敢大笑。想到快毕业了，小谢担心自己因为形象问题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这让他夜夜辗转难眠。

经多方咨询，小谢找到了陈莉莉。第一次去，陈莉莉就为小谢设计了适合的治疗方案：先将上颌牙弓扩大，然后将牙齿的缝隙集中，最后做修复，并用了舌侧矫治技术做修复。小谢至今还记得，修复完戴上牙套，回到宿舍后，室友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经过一年多的反复整治，小谢的牙齿排齐了，缝缝集中了，咬合也正常了。最后经过再修复，他的牙齿完全“正常”了，整个人也精神起来了。

“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医生，不仅医术精湛，对待病人态度也极好，非常耐心。现在我的牙齿和正常人一样，还找到了心仪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放心地开口大笑了。”如今，小谢已很自信。

小谢只是陈莉莉众多病人中的一位。数据显示，我国牙颌面畸形发病率高达60%-70%，其中严重颌骨发育畸形伴发牙齿错颌畸形发病率约为5%。“牙颌面畸形千人千面，最大的挑战在于必须进行个性化设计和治疗。”陈莉莉说。

“你的微笑，就是我的心愿。”这是陈莉莉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除了医生身份，我还痴迷于牙颌面畸形的研究。”陈莉莉介绍，她的专长是口腔正畸学，即通过正畸或正畸-正颌联合治疗，达到牙列、颌骨、面型协调，并改善咀嚼，美观颜面，恢复自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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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标就是解除病人的痛苦”

2007年，北京大学博士毕业的陈莉莉来到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工作，2008年任协和医院口腔科副主任。2009年，陈莉莉赴哈佛大学留学，2011年8月回国后任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口腔科主任。2019年4月，担任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口腔医学系主任。陈莉莉始终把治病救人当成义不容辞的责任，她的研究根植于临床，服务于患者。

导致牙颌面畸形的原因错综复杂，医学上一般分为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两大类。“遗传因素在畸形的发生和发展过程中占有重要地位；环境因素则又包括出生前（母体子宫内）和出生后两类。”陈莉莉一一分析：“胚胎发育过程中受到病毒感染、营养不良、内分泌、外力等宫内致畸因素的作用都可能导致颌面发育异常；后天因素主要有神经肌肉适应性功能变化，全身性疾病或局部感染，口腔长期不良习惯如吮指、口呼吸和伸舌吞咽等，以及创伤或外伤造成的牙颌面发育畸形。”牙颌面畸形通常是在颌面部生长发育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因此了解颌面部生长发育的规律，对准确诊断并合理设计矫治方案具有重要临床意义。

陈莉莉课题组创立的“颈椎骨龄定量分期法（QCVM）”能准确评估颌面生长发育的阶段，明确颌骨矫形治疗的最佳时机，预防严重骨性错颌畸形的发生，是口腔正畸领域的重要突破。自2008年于《美国正畸学杂志》发表以来，QCVM分期法已在全国20 多省50 多家著名口腔医疗机构推广应用，令4万多患者获益，并被编入全国研究生规划教材《口腔正畸学》。

针对颌面组织生物节律特征及生物节律对颌骨生长的调控作用进行研究，陈莉莉开创了一系列颌面畸形预防与修复新策略，促使矫正治疗手段与人体生物节律形成合力，不仅有效缩短了矫治周期，更提升了患者的生活质量，相关成果被编入全国高等学校教材《口腔科学》。

“作为一名科研工作者和医护人员，我的目标就是解除病人的痛苦，为推动口腔医学和相关学科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陈莉莉常说：“要永远有一颗‘追梦’的心，一个‘无疆’的头脑，一个‘永不言败’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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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世界了解中国口腔，让中国口腔走向世界”

陈莉莉并不满足于一位“巧夺天工、妙手回春”的医者，而更希望做一位深入钻研牙颌面发育与畸形防治的医学科学家。在她看来，临床与研究是高度统一、密不可分的。“口腔正畸学是一门实践性、操作性很强的科学，所有的科研方向皆源于真实的临床病例或问题，所有的科研成果也都是为了能给患者提供更好的临床治疗手段。”

既有过硬的临床功夫，又有广阔的科研视野，这是丰富而扎实的求学历程授予陈莉莉的宝贵财富。当初只因亲朋好友们建议“当个牙医挺好的”，陈莉莉便懵懂填了志愿的自己，在本硕博期间遍历“中国口腔五大名校”之三的武大、四医大和北大，并深深痴迷于牙颌面畸形的研究。

陈莉莉坦言是时任北大副校长、国内正畸界泰斗林久祥教授的言传身教强烈感召了她。“林教授身为副校长，在繁忙的行政管理工作之余仍不放弃挚爱的医疗、教学与科研，如今年过七旬的他仍然每周坚持上门诊，做的都是最疑难的病例。他用饱经时代磨砺的一生树立起‘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旗帜，却谦虚地说‘自己只是没有虚度光阴，做了一些有益的事而已’。在他身上，闪耀着北大人的治学态度和家国情怀。”每每忆起燕园时光，陈莉莉都满怀感激与自豪。

随后赴哈佛大学深造的经历，又为陈莉莉打开了世界医学前沿的大门，也让她明白了衡量一位医生、一座医院，乃至一个国家医学水平的高低，并非是治愈患者的数量，而是攻克疾病的能力。

陈莉莉的心愿不止做一位名医，还要做一位名师。作为华中科技大学的教师，她注重培养学生的国际视野，并成功申请了学校“研究生国际化高水平课程”和“本科教学协同计划国际课程”，多次邀请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国际著名大学的知名学者到协和医院讲学。

陈莉莉还致力于“让世界了解中国口腔，让中国口腔走向世界”。她是华中科技大学培养国际留学生最多的医学教授之一，学生遍布西班牙、韩国、阿尔巴尼亚、尼泊尔等16个国家。她还多次受邀在世界权威口腔正畸学会议上作学术报告，不断提升中国口腔医学的世界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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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小做起保护口腔”

作为口腔领域的知名专家，陈莉莉特别关注少年儿童的口腔健康，工作之余时常抽出时间参加少年儿童口腔义诊活动。日前，陈莉莉来到武汉开发区为100余名青少年免费口腔义诊，让一些长期为孩子口腔问题困扰的家长欣喜若狂。

陈女士从微信得知义诊消息，早饭没吃，一大早就带着儿子天天来到了现场。陈女士介绍，天天是一家人的“心头宝”，无论何时，只要想吃都满足他，连苹果都是切片、榨汁吃。结果，牙齿“烂了”，一张口四五颗黑牙。经过陈教授诊断，天天是典型的龋齿。“龋齿就是俗称的虫牙、蛀牙，与饮食习惯密切相关。家长应该多给孩子吃粗纤维的食物，锻炼咀嚼能力。食物过于精细或者太软，只会导致牙齿退化。”陈莉莉的一番叮嘱让陈女士醒悟：“以后不能惯着孩子，苹果得啃着吃。”

即将升初二的娜娜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但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让妈妈担忧不已。“牙齿不齐不仅影响美观，还会诱发其他口腔疾病。”陈莉莉给娜娜检查时发现，她的牙齿拥挤程度比较严重，下牙整体向左“歪”。

陈莉莉提醒，牙齿错颌畸形既有先天因素导致，也存在后天影响。婴幼儿时期，家长应尽量少使用安抚奶嘴，以免发生上下牙齿咬合不良的现象。另外，吮指头，咬铅笔，长时间用一侧牙齿咀嚼等不良习惯都对牙齿咬合有影响。“龅牙”、“小下巴”、“鞋拔子脸”……义诊现场，不少父母都为孩子的一口牙操碎了心。

陈莉莉介绍，口腔健康重点在“防”，不在“治”。青少年要从小养成早晚刷牙、饭后漱口的好习惯；少吃含糖分高的食物，如糖、巧克力、碳酸饮料等；定期检查口腔，一般12岁以上的人应每年查一次；尽可能食用高纤维粗糙食物。“儿童牙齿健康直接影响到孩子正常的身心发展，每个人都想要有一副好牙齿。”陈莉莉表示。

“身教胜于言教”。不知不觉中陈莉莉已成为儿子的榜样。正在高中念书的儿子对口腔医学兴趣渐浓。“但他不想靠我的光环，也不想走我的捷径，”陈莉莉笑着说，“他会自己发觉笑容的力量。”